当下的每一秒都被沉重的知识点塞满,指针背着沙包,行走艰难。而当此时变成了彼时,回头再看时,好像只是伏在课桌上打了个盹儿,大半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。
期中考试后又是月考,日子过得飞快。当聂瑜将十月的日历撕下不久后,十一月也接近尾声。
月考结束没多久,北方寒流南下,襄津一夜之间入了冬。
费遐周本就是一个起床困难户,偏偏起床气还贼大,光是闹钟就摔坏了三四个。聂瑜拿他没办法,只能亲自来喊他起床,总得喊个四五遍,大概率还要吵上一通,这瞌睡精才算彻底被赶跑。
今天早上同样如此,费遐周躺在床上纹丝不动,楼下的早饭都热了三回。
“醒醒,起床了。”
聂瑜劝了一句,费遐周不听,裹住被子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包了起来。他没办法,只好学奶奶曾经使过的招数,右手锅铲左手钢锅,乒乒乓乓敲锣打鼓。
费遐周捂住耳朵,挣扎着抬起了头。
“快起来吃早饭,面都要坨了。”聂瑜停止敲锣,好言相劝。
“我不吃早饭了,你再让我睡会儿。”费遐周又倒了下去。
聂瑜佯怒,威胁道:“再不起来我就揍你了。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