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沉默了,没理会刘邵良,他回屋取来斧头,开始狠着劲儿劈柴,一声不吭。刘邵良就像小麦一样被晾在我家院子里,留也不是,去也不是。爸爸手中的斧头把他震住了。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刘邵良,嘴角竟然挤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。
算了,我走了,谢你的烟。刘邵良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了。他走的时候,还把手上的健力宝扔在了院子的角落里,弟弟小鸡觅食般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捡起拉罐来,张嘴就舔。
扔了!爸爸对弟弟一声吼。不过他又给弟弟掏了五块钱,你自己去买。
刘邵良走了以后,妈妈就从屋里出来了。她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机警的光芒,像一只正在过街的老鼠。
他说啥了?妈妈问爸爸。
啥也没说。爸爸回答。
真的?妈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要是说了,这把斧子劈的就不是木头了。爸爸别有用心地扬了扬手中的斧头,嘴角保持着乐观的弧度,汗水在黝黑的脸上闪耀。时间对他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