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松开莎啦啦的手,起身,才感觉腿已经麻得站不直了。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,把窗帘拉开一条缝,看到外面已经大亮,太阳早就爬上了树梢。那是一棵法国梧桐,不是什么桃树。
突然,电话响了。他连忙转身去接,好像怕吵醒熟睡的莎啦啦似的。
电话是赵晓艺打来的,她说是龚经理让她打的,问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来上班。
哗啦啦脑袋像划过一道闪电,闪回到昨天的事儿,天哪,他昨晚和龚经理有个约会,记得地点是“慢生活”咖啡厅……他越想越没法交待。不过,现在还不是交待这事儿的时候,他得想办法把赵晓艺打发了。
他知道莎啦啦现在被医生确诊为死亡,所以,关于她的事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脑袋转了三圈,他打定了自己的主意,就说:“哎哟,真是不好意思,你转告龚经理,就说我病得很重,上吐下泻,头重脚轻,下不了床。恐怕是得了大病,得休整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