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那些词是他故意唱错,和这房子是有联系的?”雪莱顺着他的思路讲下去,“好景重设,也许是故园再建的意思……晓风残月,风和残对调了,那我们……”
“我们把中间两幅木雕换一下位置!”小七接口说。
雪莱开始费力地搬动木雕,小七和谷雨帮着他一起搬。那些木刻本是搬来重新叠起的,像机括精密的玩具盒子,两人一起使力,真的轧轧移动了位置。
“这个对了!”谷雨也叫道,“此年此处,那不就是指这里?”
小七手托在小冷腋下,感到他重新灌注了力量,他身子虽摇摇欲坠,手却重新坚定起来,说:“俞瞎子半辈子都在设计这房子,心里想得太多,不知不觉也带进了歌词里去。”
如同咒语解开,咔咔咔的几声连响,门忽然开了一线,接着一扇木雕缓慢倒下。雪莱吃了一惊,立刻反应过来,他赶到小冷身边,将他背起来:“快走!”
几人赶出门去,这空中楼阁似的俞园仿佛是被抽走了主心骨的动物,正在慢慢走向死亡。牵一发而动全身,俞瞎子用半生心血搭建的厅堂,缓缓垮成了一堆废墟。
然而,俞园的倒塌也将通往戏台的路再次堵住了,他们唯有通往地库的后门这一条路。
雪莱忽然说:“文菲儿在俞园那一头,她受了伤走不太远的,房子塌了,她会被埋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