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人的一生磨难那么多,他如何能消化得完?
宋桐生刚刚解锁他的车,老板娘便从地下车库巨大的柱子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。
他本想着赶紧上车离开现场,可是郑荟说得对,他没有错,没有必要像犯人似的畏罪潜逃。
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,可是似乎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。
于是他站在她的面前,他不介意再把话说得绝一点,掐灭她最后的希望。
他将心比心地想着,如果他和郑荟表白,他宁愿郑荟能够给他当头一棒,拒绝得彻底干脆,也好过拖拖拉拉,一刀一刀地凌迟。
“你过得好吗?”
这话问得像是他姐姐爱看的八点档狗血连续剧的开场,他觉得有点可笑,可还是点了点头。
老板娘把目光转向他的牧马人,笑得勉强:“很适合你。”
那年他还在给她开车,英俊的年轻人很沉默,很少说话,似乎很难探寻他的真正想法。可是她在商场周旋多年,无论他显得多么老成,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。她观察了他一周,就发现这个小青年似乎对越野车有着很浓烈的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