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回演剧的结果,听说每人只平均分得廿余元,往日本旅行,固然不济,就是作参观南方各处之用,也还是未必够,闹了一通,几乎等于零,真是没有法子。看客的胡闹,殆已是中国剧场里一种积习,尤其是女性出台表演的时候,他们真只为看演剧而来的,实在很少很少。惟其如此,所以“应该用大批的蚊烟,将它们熏出”,然而它们如果真是早早的被人“熏出”,那么,把戏就也演不成了。这就是目前社会上相牵连的怪现状,可叹!
学校的事情愈来愈复杂了。步东大后尘的,恐怕就是女师大。在这种空气里,是要染成肺病的。看不下去的人就出来反抗,反抗就当场吃亏;不反抗,不反抗就永远沉坠下去,校事,国事……都是如此。人生,人生是多么可厌的一种如垂死的人服了参汤,死不能,活不可的半麻木疯狂状态呀!“一个女读者”的文章,先生疑是男人所作,这自然有一种见解,我也听见过《现代评论》执笔的人物,多与校长一派,很替她出力的话。但校中一部分的人,确也有“一个女读者”的那种不通之论,所以我的推想,错中也不全是无的放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