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给了陆羡压价的空间。
陷阱设好了,就等着陆羡往里跳。
她妥妥利用了陆羡的心理,不愧是商人之后。
陆羡懊恼不已,大意了。
胡桃脸上绽满笑意,拿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。
陆羡觉得那小酒坛眼熟,升起不好的预感,“别告诉这酒你是从酒窖最里面拿的?”
“是,还挺好喝的。”胡桃抿抿嘴唇。
不好喝才怪!
那可是元冲之前送的陈年佳酿,他自己都没舍得喝。
眼见着胡桃还在倒。
他一把将酒坛夺过来,直接灌进了喉咙。
再不尝点都要被喝没了。
次日,陆羡带着胡桃来到了天璇楼。
胡桃抬头望向这座楼宇,来之前,她已将心理预期放得很低。
然而,天璇楼的破旧程度依旧跌破了她的想象。
墙面上的涂料剥落,露出了里面的砖石,大门上的漆色也因风雨侵蚀而变得暗淡无光。
温顺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面铜锣,正卖力地吆喝着。
“来来来!天璇楼搞活动啦!快来捡便宜!”
他的身形比几月前更加圆润,之前的肚皮像八月怀胎,现在简直像要临盆了。
温顺的声音洪亮如钟,说得激情澎湃,就像在进行一场演讲,很有煽动性。
偶尔有过路的行人驻足听上一听,但很快就摇头走开。
他还雇了一人在街上发放手抄的传单。
有的拿起看了一眼,直接扔了,有的则拿来擦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