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友祥:《论林语堂的闲谈散文》,载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》,2004(4)。
6.30年代关于小品文的论争,可以看作“散文”的重新自我定位。一主“闲适”与“性灵”,一讲“挣扎和战斗”,表面上水火不相容。可论争的结果,双方互有妥协:即所谓“寄沉痛于悠闲”、所谓战斗之前的“愉快和休息”。就对“宇宙”与“苍蝇”的把握方式而言,杂感与小品始终无法协调;但强调自我,张扬“个人的笔调”,鄙视“赋得”的文章(包括“赋得性灵”)以及文体上“不为格套所拘,不为章法所役”,又都是对于正统文章“载道”功能的消解。很不一样而又可以互相补充,这其实正是现代散文发达的奥秘。承认“文学以个人自己为本位”,着力于耕耘“自己的园地”,必然导致风格的多元化。
陈平原:《现代中国散文之转型》,见陈平原、陈国球主编:《文学史》第三辑,151页,北京,北京大学出版社,1996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