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我会想,爸,”芮奇说,“你给我这个工作是要惩罚我。”
谢顿扬起眉毛。“我能有什么惩罚你的动机?”
“因为我曾受到久瑞南的政治主张吸引,例如各区平等,以及在政府中增加民意代表。”
“这件事我不怪你,那些都是很吸引人的政见。但你也知道,久瑞南和他的同党只是拿它当夺权工具,事后……”
“可是你仍派我去骗他自投罗网,尽管我被他的论点吸引。”
谢顿说:“我要你去做那件事,对我而言可不容易。”
“现在,你又要我替久瑞南履行他的政治主张,只为了让我了解这件事实际上多么困难。”
谢顿转向铎丝道:“你怎么说,铎丝?这孩子给我扣上卑鄙阴险的帽子,那根本不是我的性格。”
“这还用说,”铎丝的嘴角挂着一抹飘忽的笑容,“你不该给你父亲扣上那种帽子。”
“并不尽然。在日常生活中,再也没有比你更正直的人了,爸。但如果有必要,你知道你能够不择手段。这不正是你希望用心理史学做到的吗?”
谢顿悲伤地说:“目前为止,我用心理史学只做到很少很少。”
“太糟了。我一直在想,对于人类冥顽不灵这个问题,心理史学能够提出某种解答。”
“或许有,但即使如此,我也还没找到。”
晚餐结束后,谢顿说:“你我两人,芮奇,要来浅谈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