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尔福审视她,那目光在探测她的内心思想。
“是呀!我知道您要说什么,”维尔福则接口说道,“您是指在社交界广为散播的那些可怕的传言,说这三个月来我接连办丧事,而瓦朗蒂娜幸免一死也是个奇迹,这些全是非正常死亡。”
“我绝没有往这上面想。”丹格拉尔夫人急忙说道。
“不对,您就是这么想的,夫人,这也是理所当然的,因为您无别可能,只能联想这事儿,您在心里暗暗说道:你追查罪犯,为什么自己身边的罪恶就没有受到惩罚呢,你怎么说?”
男爵夫人面失血色。
“您就是这样想的,对不对,夫人?”
“好吧,我承认。”
“我来回答您。”
维尔福移了移他的扶手椅,靠近丹格拉尔夫人的座椅;接着,他双手撑着办公桌,声调比平时更为低沉了。
“有些罪行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,”他说道,“只因还没有查出罪犯,害怕冤枉了好人,不过,一旦确认了罪犯(维尔福抬手,指着挂在办公桌对面的耶稣受难像),一旦确认了罪犯,”他重复道,“我以在天的上帝发誓,不管是谁,他们死定了!我发了这样的誓,并决意恪守誓言,现在,夫人您还敢求我饶过那个坏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