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静上了车,去买解酒药。
夜风阵阵,森森冷冷,吹得落叶纷飞,四处狂卷。
呼呼风声里,仔细听,有人说话的声音,是女声。
“妈,够不?”
“不够你再托梦给我,我再给你烧。”
“下回我给你烧个摇钱树,你在下面没钱了就自个儿摇。”
“房子要不要?要也托梦告诉我,我给你烧三层楼的小别墅。”
东边树下,一个女孩儿拿了张冥纸垫着,席地就坐,旁边摆了一捆明黄色的冥纸,她坐那里,一坨一坨地烧着,火光冉冉,映衬着一张漂亮秀气的小脸十分生动,眼睛很大,特别炯炯有神,看着很灵气。
不是谈墨宝又是哪个。
今儿个,是她妈忌日。
她很感慨,也很伤感,一边烧纸一边自言自语。
“妈,你那里是不是很吵了,这大马路的车来车往。”她捶胸口,“都是女儿不孝啊,当初没有看看风水选个好地方,居然把你埋在了这里,这才四年,居然修了一条大马路,要不是我在路边上做了记号,估计都找不到你的地儿了。”
四年前,沧江大道还是一片荒僻的小树林,还是很适合入土为安的,啧啧啧,想不到啊,一条马路穿山而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