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陲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抹在赵东升的病号服上,心揪着疼。
见她声音渐小,赵东升拍两下她的肩膀,笑声道:“你压着我伤口了,挺疼的。”
“啊!”西陲忙不迭地松手,退开,眼神慌乱地问他,“哪里,很疼吗,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总之浑身都有伤,你刚才抱我还那么用力,很疼。”赵东升微拧着眉头,装模作样地逗她。
“坐这里。”赵东升拍拍床板,示意。
西陲乖乖地挨着坐过去,手被拉住。是那双糙实丑陋的手,掌心有厚厚的老茧,手背插着输液的针管。西陲不敢动,耷拉着脑袋,想将准备了一路的话说给他。
可如今,心中纵有千言万语,都抵不过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“是我和你在一起,不是我爸妈,你不用为了我爸妈改变,也不用为了我改变。他们的反对和生气,让我来面对,你什么也不用管。你做你自己就好,想做什么、喜欢做什么,就去做,我支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