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六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,双手递来道:“少堂主上眼。”
叶清歌见那字条上写着:
招隐诸公如晤,近欣奉子婚,静聆喜讯,不期有后临事而惧,妻至遁隐,不孝可述,有后小子,偏怀浅戆,欲以卵击石,以逞其心,实为不智,诸公翼佐之功,超世无畴,当觅其狡踪,擒其归家,不然于诸公威德有损,多劳费心,至纫公谊,鉴原为奉。另:我的儿子不见啦,当老子的不是很着急,是他妈的他妈着急,最好叫他去离愁谷负荆请罪,哄好了老婆再一道回来。
沈从云在旁读了顿时笑得直打跌,笑靥承颧,流光欲活,心道这个公父倒是很有趣。
叶清歌当然认得老父手迹,感叹老头子威严隔着千里都传了过来,气焰不由得矮了半截。
叶清歌收好书信支吾道:“阮六你要押我去离愁谷么?”
沈从云立时插嘴道:“你说的要去离愁谷和沈从云成婚,你可是发过誓的!”
阮六见状倒是琢磨不透了,按说自己假昏时见了少堂主和这姑娘的种种暧昧,笃定少堂主逃婚八成是因迷上了这个姑娘,然而这姑娘怎么说起和离愁谷联姻来这样雀跃?难不成这姑娘当真不在乎二女共侍一夫?心下迟疑起来,不知如何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