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小组导师将大家领至现场,排查每一步误差,很快便发现了问题所在。而面对如此荒诞的失误,安集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,如果当时自己再多核查一遍,或许就能避免这种结果。
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,导师现场询问各自对于这件事的反思,安集哭成泪人,抽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大多数冷静的同学都表示要吸取教训,必须苛求自己对于数据准确性的保障。
但他到现在还记得,阿尔伯特的回答。
“我只看到悲惨和残忍。”
一个生物组的小姑娘笑出了声,和同伴说起悄悄话,可能是在说,这个小男孩如果去上解剖课,会不会吓尿裤子。
事件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安集都很难在课堂上集中精神,他记得六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,自己似乎都没有这样无精打采过。
或许是那时候还很小,六七岁的孩子,自己对于母亲的记忆实在太模糊。
终于,在一堂高数课上,老师发现安集不太对劲。
给安集进行数学启蒙的人,正是张南门,安集十三岁之前的所有数学课程,都是他亲自执教。尽管张南门这时候已经忙着准备焰火计划,但他仍然坚持每天晚上四个小时稳定在线,在元宇宙教室里给折跃生上完两堂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