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的确如此,”基督山说道,“看来,那位先生是院士了?”
“一周之前,他成为那个学术团体的成员。”
“他有什么成就,专长是什么呢?”
“他的专长?我想他能把针深深刺进兔子的脑袋里,能让母鸡吃茜草,还能用金属薄片刺激狗的脊髓再生。”
“他凭这些进入了自然科学院?”
“不是,他成了法兰西学士院院士。”
“可是,法兰西学士院同这些又有什么相干 [4] ?”
“听我告诉您,据说……”
“据说他那些实验,一定推动科学向前进了一大步吧?”
“不是,据说他写的文章格调高雅。”
“哈!那些被他用针扎过脑袋的兔子,被他用茜草把骨头染红的母鸡,以及他促使脊髓再生的狗,听到这一消息,自尊心一定会大大地得到满足。”
阿尔贝咯咯笑起来。
“其余那些人呢?”伯爵又问道。
“另外那个人?”
“对,第三位。”
“哦!您是问身穿浅蓝色礼服的那一位?”
“对。”
“他是伯爵的同行,不久前,他异常激烈地反对贵族院议员穿制服,在讲坛上辩论演说,大大出了风头;本来他同自由派报纸的关系很糟,但是他能义正词严,在制服的议案中抨击朝廷的旨意,也就同自由派报纸和解了。据说要让他出任大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