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布洛赫的二版献词极为殷切,但若将该书看作与费弗尔合作的产物,则有点不太合适。②如果把该书看作“年鉴学派历史”的先驱,就无疑犯了时代错误,虽然它极力强调社会和行为科学、物质因素与结构分析。①布洛赫的文章并非凭科学、方法或哲学独创性而出290众,它也并未收录任何勾勒“总体”历史的具体蓝图或策略。面对野蛮和毁灭的巨大力量,布洛赫仍对生存与自由充满信心,在岁月的阻碍和困难之前,他试图理解不同代际、众多文明、过去和现实之间意义深远的联系,这本《为历史学辩护——历史学家的技艺》——无论它以何种间接或残缺的形式呈现给我们——是一位睿智、勤奋的大师级工匠的冥思成果。他如蒙田一样,用信仰中最真诚的信条启迪、激励读者。这也是他对未来希望的见证。②
这个夏天比预期中更轻松,也更多产。布洛赫的心情稍有好转,苏联在斯大林格勒的反击也让他振奋。10月初,他满怀信心地结束假期,回到蒙彼利埃。和所有人一样,布洛赫热切关注进攻北非之前组建同盟国的消息。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