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那确实是钟。但我听说,它同时也有某种宗教意义,不过究竟是什么意义,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。希望它也能带给我好运吧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,于是我继续沉默着。
“钟表匠,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其他玩具?”
我立刻望向汉德拉森,但国王却是直接对着我发问的。“当然,这是我的荣幸,陛下。”我试图模仿宫廷盎格里语,给出最合适的回答。
“很好,”国王说,“汉德拉森,我能借用他一会儿吗?”
汉德拉森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退下了。
“跟我来。”国王说。他引领我走到房间的一角,那里有一扇小门。国王亲自推开了门—旁边一个侍从都没有—然后带着我,沿着一条又长又窄的走廊走了下去。
“能在宫里见到其他年轻人真好,”国王一边走,一边回头对我说,“我们这里全是些跟汉德拉森同辈的老顽固,都是我父亲那代留下来的老臣,你知道吧?”
我其实一点都不知道,但谨慎起见,我最好还是不要多嘴了。
走廊尽头是一间庞大的宫室,满是华贵的家具,但是国王径直穿过了房间,拐入另一条逼仄的走廊。他走得飞快,我开始有些跟不上了。终于,我们在一扇看上去十分朴素的小门前停了下来。不知为何,那扇门上还画着一张图,是某种身上有条纹的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