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方才在大门口遇到了他们两个,我很怀疑他们正是为了替你谋位的事才一大早就赶来的,我放心不下,过来问问究竟。”
多尔衮的疑心稍微缓和了一些,“他们确实过来这么对我说的,还问我怎么打算,不过你放心,我没有立刻表态,毕竟事关重大。”
事关紧急,我不能多说废话或者卖关子了,急忙问道:“那么你就是对他们的下一步行动默许了?”
多尔衮沉默一阵,却没有任何回答,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想告诉我还是连他自己都在踌躇思量中,所以无法回答。
“莫非你希望他们能够去说服礼亲王,由礼亲王出面支持你谋位?你就作壁上观,看他们折腾,如果成了最好不过,就算不成你大不了可以一推三五六,反正既然不是你指使的,也沾不上什么污水,是不是?”
他微微一笑,“我就算再糊涂,也不至于以为代善会被他们三言两语说服的。”
紧张刚去,疑虑又袭上心头:“那你也不该任凭局势发展啊!若他们去找礼亲王商议的话,你说礼亲王会如何反应?”
多尔衮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,在窗下负手来缓缓地踱着步子,沉吟着回答道:“当年代善为保储君的位置,亲手砍下了后妻的脑袋,可见其亲情寡淡。这样一个人,怎么能指望他会包庇支持他敌人的儿孙们呢?”
听到这里,我忽然一阵脊背发冷,不敢置信地问道:“这么说,你已经预料到礼亲王会直接站出来举发他儿孙的谋逆大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