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又愣了下,面上浮现些为难。李玄慈自始至终都未作声,一副全凭十六做主的样子。唐元也不愿为难,刚要作罢,就听见十六说了句:“但凭师父做主。”
于是三人接近亮光处,唐元掐诀画符,圈地为界,口中念“破”,接着对李玄慈示意,让他到阵眼来,一同破除原来的守阵。
然而李玄慈却并不动作,不仅如此,反而一唱一和同十六唱起戏来。
“你记得,今日你师父穿的可是一身青衣吗?”
十六还未答复,唐元先说话了:“今日出门匆忙就拿了平时常穿的衣服,怎么,有什么怪的吗?”
十六被抢白了也不着急,反而游刃有余地将身上的土都给抖干净了,才接着说:“我如今是个瞎子,师父的黑衣、白衣、红衣,我一概不知。”
“可有一样,我知道,如今的师父,是不会再穿青衣的了。”
“阿青姑娘死了,他就把自己青色的衣裳,和阿青的一起埋了,立了衣冠冢。那日起,他便再也不着青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