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说来也是,真是多谢提点。”
权之助觉得自己从这番话中也受益匪浅。他望着光悦那恬静、宽阔的侧脸想道——这个人也是。
看起来光悦是位悠闲的闲云野鹤式的人物,眸中无任何狡黠与锋芒,可一旦他投入被他视作生命的艺术世界,他眸中闪烁的光芒是完全不同的。那种差异就如同风平浪静的湖面与孕育山雨的湖面一般。
“光悦先生,还不回去吗?”
有一位年轻的身着法衣的男子向茶屋内张望道。
“哦,是又八啊!”
光悦站起身来。
“那我先走一步了,还有同行的人在等着我。”
见光悦要离开,权之助也站起身来。
“您要去大阪吗?”
“是的。若是来得及的话,打算今晚乘夜船从淀川回去。”
“那到大阪这段路我们同行吧!”
权之助决定通过陆路赶去丰前的小仓。
带着年轻妻子的灰屋老板之子,细川藩的留守居,还有其他若干人等,大家开始三三两两地沿来时的路返回了。
又八的现在和他之前遭遇的种种成了路上三人谈论的话题。
“若是武藏兄能发挥好,能赢就好了,那佐佐木小次郎也非等闲之辈,也是很厉害的……”
又八时不时地露出担忧之色。他知道佐佐木小次郎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