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渊走进了屋子,在铜盆里净了手,一下子抢了主座,拿起了一双长长的筷子。
他一边说着,一边对着周羡挤了挤眼睛。
周羡听着,脸都绿了。
不是,管自己喜欢的姑娘叫爹,这算什么雅趣!
他想着,余光一瞥,却瞧见池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。
……
好在她没有看很久,就忙着同周渊一道儿抢起肉来。
周羡站在门口,看着屋内。
一个长长的木头桌子周围,十来个冰盆子围成了一圈儿,桌子上的锅子,烧得旺旺的,光是一看,都要流上一身的汗。
周渊同池时坐在这冰火两重天中间,拿着筷子啪啪啪的往锅子里拨肉。
他上辈子是刨了多少人的祖坟,这辈子才摊上两个这样的……
他想着,摇了摇头,洗了手,也跟着坐了下来,“哎呀,你们别把羊肉片儿都吃光了!给我留一点!”
“就是!都当皇帝了,怎么这么抠搜,只准备这么点儿。冬天我们家吃锅子的时候,直接片一头羊,腿儿烤着吃,骨头炖萝卜!”
“那冬天我去你家吃!你不晓得,宫中讲究事不过三,那是不能多吃的!你还想吃一头羊!”
周渊说着,快很准的夹住了一大筷子肉,一把往周羡的碗中一塞,“阿羡你快些吃,生得这么瘦弱,还禁不住阿时的一拳。我记得小时候,你可是生得虎头虎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