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挑了挑眉。
而李承乾恍然大悟。
绵绵还是个宝宝,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。
所以,她想像中的画面,只有像阿耶、像柴晏然,这种外放的人,才会带一点情绪,她自己能代入进去。
而像长孙冲,或者像他这种,因为绵绵其实并不懂他们在想什么,所以她想像出来的,全都是旁观者那种画面,是他们和别人相处的画面,但没有绵绵。
也包括褚遂良,她不知道他跟别人怎么相处,想像出来的画面,就是他自己的,但也是旁观者的视角。
李承乾笑了,把妹妹抱过来,“绵绵,阿兄管教绵绵,绵绵会不会不开心?”
“不会呀!”小团子道:“阿兄爱绵绵,绵绵全都懂!”
李承乾笑着,便不再问了。
隔天一早,调度的人马赶了过来。
李世民留下李世绩,同时也留下了褚遂良,专门处理獠人之事,与罗公远接洽,往来传讯等等,然后就带着绵绵起程了。
因为人马来的晚,所以走得也有点晚,临近午时才上了马车,驶出一段儿,却听到了古怪的歌声。
绵绵好奇地伸头去看,李世民几个也借就着窗子看了看。
就见不远处一处高地上,数个散发男子,穿着古怪的衣袍,包着头巾,正吟唱着听不懂的歌谣,神情却无比虔诚,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感。
绵绵呆呆看着: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问。